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井冈之子袁文才、王佐后代今安在?

时间:2021/4/7 9:17:08 作者:吴 来源:原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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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访者。马社香

按:说起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建立,不能不提到袁文才与王佐的大名。对于井冈山这块中国第一个红色根据地的创建,此二人无疑是有大功的。然而,对于二人后来的被错杀,长期以来却很少有提及。近些年研究者对这段史实有了更深入的研究,许多真相浮出水面。本文作者数赴井冈山地区,采访到袁文才与王佐的诸多后人,计有袁文才嫡孙袁建芳、继子袁耀厚,王佐长孙王孙茂、次子王孙圣、儿媳李春香、重孙王华文等,围绕着人们关心的几个问题对他们进行了访谈,现在本刊独家独家发表,以示纪念。2005年7月,笔者与王佐的后代进行了三次访谈,第一次是在茨坪井冈山革命博物馆;第二次是在大井王佐墓前;第三次是在遂川县下庄,王佐的老家,访谈对象先后有王佐长孙王生茂、次孙王茂圣兄弟,儿媳李春香、重孙王华文等人。一、关于袁文才、王佐被错杀的真相王生茂60多岁,精瘦,他已从井冈山博物馆退休,被返聘到王佐烈士陵园工作。他深有感触地自我介绍家世。王生茂:我的祖父王佐是本是遂川下庄人,离茨坪有8公里地。祖父兄弟五人——王官保、王官秀、王云隆、王佐、王斗娇。老大王官保、老二王官秀一生务农,老三王云隆原来在王佐手下做营长,喜欢抽两口大烟。1927年毛泽东上山后,对王云隆提出了批评,王佐跟着狠狠训了王云隆一顿,王云隆被迫戒了烟。老五王斗娇早年在下庄战斗中死去。王佐是老四,和老五王斗娇感情特别好,他生前不会下庄,老五王斗娇下庄之死是一个重要原因。祖父王佐生前有两个老婆,一个发妻兰喜莲,我的奶奶;一个是后来进门的土匪罗克绍的妹妹罗夏英,兰喜莲生了我父亲王涛生,罗夏英也生了一个女儿,王佐死后没几年她就改嫁了。我父亲王涛生和母亲李春香结婚后,生有我和弟弟王茂圣。我们下一代孩子就多了,我有五子一女,弟弟王茂圣有两子一女。王茂圣是一位退休小学老师,现在帮助女婿在下庄经营一家农家小餐馆。他接着王生茂的话说。王茂圣:我们的孩子都已长大成人,可惜祖父王佐却不能看到,他早在1930年2月被错杀了。笔者:你们了解王佐和袁文才被错杀的经过,和外面讲的一样吗?

王茂圣:不一样,有的地方更详细些,有的地方更准确些。我们主要从奶奶兰喜莲那里了解的。她是听当年和爷爷一起去永新的警卫员黄元山逃回来告诉她的。奶奶活了80多岁,生前经常和我们讲当年井冈山的斗争,讲到那一次永新错杀事件,具有情况请我哥哥讲。王生茂:好吧,我讲掉的地方,你们再补充。那是1929年1月大队红军下山前,再宁冈县柏露乡横店召开了一个联席会议。会议中,由毛委员念刚刚送到井冈山不久的“六大”决议。“六大”决议中有个《农民问题决议案》,其中又这么两句(大意):对土匪要争取其群众,杀戳其领袖。当念到这两句时,袁文才和王佐也在场,毛委员突然不念了,说“休息”一下。接着在小范围里开了个会,朱德、陈毅、彭德怀、谭震林、陈正人,永新和宁冈县委负责人参加。忘怀和龙超清以前是袁、王的对头,在会上,主张杀。为了改造帮助两人,决定让袁文才跟随部队下山。王佐留下来协助红五军守井冈山。会上也决定宁冈县委负责人之一的刘辉霄(土籍人,和袁文才合得来)随部队走,何长工当宁冈县委书记。袁文才随部队行动中,刘辉霄看到了“六大”文件这段毛委员没有读的话,两人一商量跑了回来,当时井冈山土籍和客籍比较尖锐,这些矛盾也反映到党内来,宁冈县委第一任书记龙超清、永新县委第一任书记刘真、第二任书记王怀,后来担任湘赣边界特委书记的朱昌偕都属于土籍,与客籍的袁文才、王佐不和。袁文才私自从前线跑回来,特委这些人要开除袁文才的党籍,只有特委常委宛希先是毛委员派到特委工作的,他不同意开除袁文才的党籍。王佐的重孙王华文在井冈山革命博物馆工作,此时插话。王华文:宛希先立场坚定,执行毛委员指示从来不含糊。他秋收起义时是前委委员,三湾改编后从班长直接提拔为营党代表,在井冈山部队中有较高的威信。王生茂:由于宛希先的坚持,湘赣特委没有能开除袁文才的党籍,给了他一个党内严重警告。由于这件事,宛希先与特委之间的矛盾加深了。1929年秋,特委以刘真的未婚妻被出卖委借口,怀疑宛希先有嫌疑,私自将他抓起来。宛希先抗议逃跑,被重新抓住,用铁丝穿住他的两脚,被枪杀在押送途中。宛希先死了,袁文才、王佐与特委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恶化。1930年初,袁文才抓住民团头子罗克绍及其手下,要他们制造土枪,并没有按照特委吩咐马上杀掉罗克绍,又加深了与特委的矛盾。王茂圣:罗克绍是爷爷“小老婆”罗夏英的哥哥,当时“左”倾路线在党内盛行,湘赣边界特委就怀疑袁文才、王佐与民团勾结。王生茂:湘赣边界特委的怀疑,袁文才和王佐心里也知道。1930年2月,湘赣边界特委通知袁文才、王佐到永新开会,就是有人模仿毛委员的手迹让他们去的,说是要打吉安。2月20日,王佐和袁文才带着队伍到了永新住处,就被分别安排在两个地方,住了一个晚上。第二天白天开会,特委的人和袁文才与王佐超了起来。晚上散步,王佐问袁文才,怎么东关潭的浮桥撤了。袁文才告诉他,听说是要打吉安用。王佐说,打吉安还差还差这几节浮桥?袁文才说,你这个山古佬,打吉安要不要坐船去?又过了一个晚上,王佐仍不放心,对老庚袁文才说:“睡了两个晚上,我睡不着。”袁文才说:“你心思太重,今晚我们换一个房间。”两人私下换了房间,当天深夜,特委的人到彭德怀部队搬救兵解决袁王。特委的人知道王佐会武,先到他的房间准备干掉他,谁知道把毫无防备的袁文才先打死了。笔者:据袁文才和李筱甫的后人介绍,当时袁文才和李筱甫住在一个房间。李筱甫这人在井冈山革命史中有也应有重要的一席。李筱甫,出生在宁冈坝上一个富裕家庭,年少时思想激进。1928年1月,组织全县群众参加新城战斗,任全县暴动队总指挥,1928年2月21日任中共宁冈县委委员。同年5月任红四军三十二团军需处长。5月下旬湘赣边界苏维埃政府成立,李筱甫被选为财政部负责人之一。据李筱甫孙子介绍,李筱甫生前不会打枪,也没背过枪,很会主意,是个智多星一样的角色。迎接毛泽东的队伍到井冈山,就是李筱甫向袁文才提议的,李筱甫比袁文才大9岁,袁文才对他言听计从.据李筱甫的孙子转述父亲李值民的回忆,永新出事那晚,李筱甫曾向袁文才建说:“袁猴,今天满街的白毛巾都没有?”袁文才笑着说:“你要找女人就去,不要找其他借口。”他这样一说,李筱甫倒不好说什么了。李筱甫有一个相好在永新县城,袁文才误会了李筱甫的提醒。那晚两人睡一个套间,因李筱甫不会打枪,是袁文才睡的外面。那天来永新的部队先解决了卫兵,没有用枪杀死哨兵。据说是朱昌偕用枪打的袁文才,听见枪声,李筱甫拿出枪,从门缝里开枪,只胡乱打了一枪,手臂被打伤了,后被打死。王生茂:在袁文才被打死后,袁文才和王佐的部队都被包围了。王佐听到枪声只好往东关潭跑。几个心腹和两个警卫都跟着跑。东关潭的浮桥早已撤去,下水后,水慢了上来,警卫员黄元山,黄坳人,对王佐说,“师长,我过不去了”(笔者注:红四军下山,王佐部队后来编入当地独立师,王佐任副师长)王佐说,“你过不去,转回去,缴枪算了。”这样,黄元山转了回去,没有死。他亲眼看到对方一枪一个把王佐和另外一个警卫员打死了。王佐等人死了一个礼拜后,要去认尸,是王佐的哥哥王云隆带人去认的,因王佐手上带着一个玉镯,认了出来。王佐带的公文包和驳壳枪都被没收了。1930年2月在永新同时被杀害的还有1927年9月作为袁文才的代表到三湾送信的陈慕平、王佐的把兄弟刁辉林、1927年6月进攻永新城的敢死队队长,后任三十二团特务连连长周桂春、三十二团军需处长李筱甫等20多人,死者中不少人对井冈山根据地有突出贡献。王佐重孙王华文,大学文化。他对这个问题一直比较注重思索和研究。他坦率地谈了自己的分析。王华文:袁文才和王佐为什么被错杀,反映了几个问题,土籍和客籍的矛盾尖锐,宁冈县委和边界特委本地人利用职权借刀杀人;王佐豪爽,不拘一格,听毛主席的话,对其他人不买账;王佐、袁文才的工作作风和生活作风也有问题,被抓住不放。他们与县委、特委的人相互不买账。作为彭德怀,错杀袁、王,要付一定责任。没有调查,偏听偏信。这么重大的事,没有亲自处理。没有更多的思考,就再自己人内部采取强硬的行动。曾祖父王佐有武功,特委某些人先安排将他干掉,因为王佐连续两个晚上没有睡好觉,觉得特别有阴谋,袁文才不相信,当晚两人换了一个睡觉的地方,这样,袁文才被击毙在床上。二、王佐哥哥王云隆投降肖家璧探究王生茂:记得奶奶兰喜莲讲,袁文才、王佐被错杀后,彭德怀的部队追到茨坪。此前特委送了一封信本来要送给当时宁冈县委书记何长工,送错了,送给了王云隆手上。信上写要没收王佐的财产和追杀亲信,王云隆赶快将全家从茨坪搬到下庄。红五军追到茨坪时,没有找到王佐家里的人,便转了回去。在“解决”王佐、袁文才并改编他们的部队以后,湘赣边界特委对王、袁在井冈山的余部仍不放心,遂令红五军第三纵队派出部队上山进行“搜索”。当时这一任务由纵队党代表刘作述亲自交给了第四大队(那是李聚奎任第四大队大队长)。他4月初带领大队上了井冈山,到处寻找王、袁余部的行踪,并派一些战士化装进行侦查,结果一无所获。但是,在几天“搜索”中,亲眼看到当地群众对这个行动很反感,而对王、袁的部队倍加爱护。有一次,四大队的侦查员,明明侦察到王、袁的余部在一个村子里落脚,但当大队人马到达时,却连一个人影都见不着,问村里的群众,“王佐的部队上哪里去了?”得到的回答却是:“我们不知道,我只知道红五军反水了......”王、袁的部队是得到当地人民群众爱戴的。王佐的哥哥王云隆原来在王佐的手下当营长,弟弟被错杀后,王云隆一度进退两难,后来共产党要没收王佐的财产和追杀亲信,这才投靠肖家壁。从革命走向反革命。当然王云隆本人也有私心,过去喜欢吸大烟,参加革命有被迫的成分,当革命遇到困难和问题时,就容易叛变。王佐死后,王云隆亲自主张投靠肖家壁,把王佳财产和家人都带了过去。王华文:王佐、袁文才被错杀,应该从多方面看。井冈山为什么没有出将军,侥幸回来的人都说共产党把袁文才和王佐干掉了。井冈山人民一段时间都被蒙蔽了,不相信共产党了。王云隆才投靠了肖家壁。王佐、袁文才被错杀,站在全党全国的角度看,1965年毛泽东在井冈山宾馆做了高度总结。老人家说,袁文才、王佐是杀错了的,但问题的本质,不是杀错几个人,追究几个人。当时党内有一条“左倾”盲动路线,在一些重大事情上不讲政策,使下面的干部头脑不冷静。问题的本质,是路线正确与否,是政治路线、组织路线的正确与否。政治路线决定之后,才是组织路线。路线对了,下面的同志干劲大,才会胜利。路线错了,很多工作都会走到斜路上去。这是关键的。毛泽东的话值得我们每一个深思。三、袁文才妻儿的劫后遭遇2003年、2005年夏天,笔者曾在吉安和茅坪访问了袁文才的嫡孙袁建芳、继子袁耀厚、谢梅香的女儿肖移月等人,他们详细叙述了袁文才被错杀后,妻子谢梅香及孩子的悲惨遭遇。袁建芳:爷爷袁文才的死讯,奶奶谢梅香是在马源坑的老房子听到的。当时哭晕了过去。醒来后,第一个想法要去找红军毛委员。说毛委员多次到她家里,了解袁文才。别人告诉他毛委员下山了,他们才敢杀选三(小名)和南斗(王佐字)的。选三提着脑袋干革命被自己人杀了,还受了“反水”的陷害,这是天大的冤枉啊!奶奶一个妇道人家,那时候地方党到处抓她,说她是“反水的家属”,白军也要抓她,说袁文才杀死了他们多少人,要讨血债。奶奶、爸爸和两个姑姑转眼成了红军和白军痛恨的人。奶奶六心无主,爷爷死了,她也不想活了,活着也没什么意思。但自己死了不要紧,三个孩子不能撒手不管啊。她要把孩子养大。可她没有钱,也没有田。袁建芳的叔叔袁耀厚,现在吉安市干休所休养,他对谢梅香那段悲惨经历比较熟悉。袁耀厚(肖长隆):母亲谢梅香生前多次对我说,父亲袁文才手里有过大把的光洋,他都用在扩大队伍和其他兄弟身上,他死了,家里竟找不出几个钱。大姐长妹(大名袁华香)当时不到9岁;小姐小惠(大名袁白莲)还只有几个月,哥哥袁耀烈仅仅4岁。母亲咬牙,把两个女儿都送给别人家做了童养媳。大姐送给宁冈坝上村,小姐送给了马原村姓李的人家。手心手背都是肉,卖儿送女的痛苦一样惨。母亲带着4岁的哥哥到茨坪打“埋伏”,隐姓埋名一年多才回来。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呢?袁家在当地并非像有些书中写的一贫如洗,相反是颇有名望。祖上袁氏白眉公在宁冈响得很。父亲袁文才在族谱中是显字派,派名显泉,文才是他的字,选三是他的小名。祖父是昌字派,曾祖是荣字派。也有世称昌坤公,先后娶过两个奶奶,大奶奶生了三个儿子,大儿子过继给大爷爷,其他两个儿子小时候就死了。大奶奶30岁去世,爷爷才娶了奶奶,姓曾。第二年生下袁文才,袁家唯一继承香火的人。袁文才成人后,爷爷昌坤公1922年去世了。想不到仅仅过去八年,父亲袁文才英年竟被错杀,死时年仅32岁,母亲谢梅香刚刚30岁。母亲娘家看到谢梅香前后都无路,很为难。袁家不同意母亲改嫁,说袁文才太惨烈了,谢梅香再改嫁,孩子幼小,带走了怎么办。留在袁家,生活有维持不了。谢梅香只好招郎不离家。1932年和我的生父肖福开结婚,肖福开原来是袁文才的部下,和袁文才感情不错。见谢梅香没有办法,就来袁家做倒插门。立约,如果生两个儿子,一子需姓袁,生一个儿子也需要一半姓袁。谢梅香和肖福开结合后,日子一口咸一口淡地过了下来。1942年父亲从马源坑搬到现在住的茅坪村。租了五亩田,借债给儿子哥哥袁耀烈读书,一直读到初中,上的是宁冈中学,宁冈中学也就是朱毛会师的龙江书院,是宁冈有名的好学校。后来失火,龙江书院烧了,现在见到的龙江书院是后来建的。母亲和肖福开生了一儿一女。儿子就是我,一半继承袁家祭祀,派名袁耀厚,1943年生的。一半继承肖家血统,在外又叫肖长隆,解放后参军分配在吉安军分区,提拔为军分区后勤部长,我和哥哥袁耀烈感情非常好。妹妹肖移月在家务农。袁建芳:解放了,上世纪50年代初,江西省委第一书记陈正人就派人来为祖父袁文才平反,说,毛主席早就说杀袁文才和王佐是错误的。父亲袁耀烈和王佐的儿子王涛生一起被中央邀请参加了开国大典,也是省里领导陈正人派人通知的。父亲袁耀烈从北京回来,县里立即给他安排工作,开始在宁冈第四区当文书,后来做了副区长,宁冈县劳动人事局局长。给人家座童养媳的两个姑姑也回来认门,经常回来看奶奶。爸爸、叔叔、三个姑姑关系都很好。党和政府对我们一家一直比较照顾,刚解放时,我们租住在茅坪一个很破旧的小店里,1954年南方慰问团来给钱建了新屋。并每个月照顾奶奶8元钱,处处体现了党和政府对井冈山烈士家人的关怀。解放后不少老红军到井冈山来,都来探望奶奶,朱德爷爷、何长工爷爷都来过,1965年毛主席重上井冈山,还特别邀请了奶奶和王(佐)奶奶到井冈山宾馆会面。毛主席下山后,王奶奶兰喜莲被接到井冈山光荣院(敬老院),我奶奶不去,她要坚持在茅坪八角楼做义务宣传员,给来井冈山参观的人讲井冈山革命斗争史,讲到1927年10月6日,我爷爷袁文才在大仓村那一面太值得了!那是我奶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。奶奶和父亲都早已去世,父亲生有两个儿子,哥哥袁全芳和我,我还有一个姐姐。我和哥哥都是复员军人,哥哥现在井冈山科委工作,我在吉安工商局工作。我们不可能像爷爷袁文才那样轰轰烈烈,但也要为人民多作贡献。

作者单位:武汉市社会科学院历史文化研究所 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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